第二十八记 一战难免
其实，李白压根没想到狄仁杰会来得这么快，狄仁杰不来还好办，他直接进去。现在既然来了，作为昔日的朋友，他还是要给个面子。
“白兄要闯，莫说这宫门护卫，就是我狄仁杰也自问挡不住。既然这样，白兄要见陛下也可以，但务必看在我等昔日情份上，有事好商量，如何？”狄仁杰无奈道。
他可以不带李白进去，但李白非要闯，根本无人能挡，如此，何不化干戈为玉帛？
“希望如此！”
李白点头，他也希望此事能和平解决，这样最好不过。
……
狄仁杰神情凝重，带着李白入宫了，他的心情很忐忑，不知李白这次入宫究竟所为何事，怒气冲冲。
入宫的途中，黄昏已过，渐渐入了夜。
皇宫深处，武则天的御用书房。
“陛下，剑仙李白来访。”狄仁杰站在屋外，大声喊道，此时，李白就在他的身旁，还算平静。
“李白？”武则天一怔，回忆起了十年前，那个放荡不羁，却满腹经纶的剑客。
“快请李剑仙进来。”
屋外，狄仁杰领命带着李白入了书房内。
入了屋，李白一眼看去，武则天正拿着一本卷籍，站在书架旁。
相比十年前，她没有任何变化，依然雍容华贵、年轻美艳如当年，岁月放佛对她来说是静止的，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李白剑仙，今日怎会突然来我大唐了？”合起书卷，武则天看了眼，气质不同当年的李白，她笑了笑。
在她的印象中，当年的李白有着一种，超凡脱俗、不沾世事的洒脱，而如今的却多了一丝红尘之气……
更重要的是，如今的李白，修为境界今非昔比，武则天竟然已经看不透他，就如同站在她眼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道深不见底的深渊……
李白也看了看武则天，在他看来，武则天对自己的友好，确实可见！
但李白有着自己所背负的东西，这并不是一张笑脸可以解决的，他需要一个说法！
“陛下，李白有些疑惑，心中不解，特来请教陛下。”李白行礼说道，表情平淡，未露一丝怒火。
武则天毕竟是大唐之主，刚见面，该行的礼数还是要有，而且，这事能商谈解决是最好。
“哦？剑仙有何事需要请教于我？”武则天有些疑惑了，问道。
李白沉了沉，道：“大唐与楼兰的战事结束多年，李白一直想不明白，陛下为何要出兵楼兰？”
“当初楼兰，联合了西域各国，蠢蠢欲动，我大唐自然要出兵压制。”武则天说道，心中更是疑惑，想不通李白为何会关心这一场战事。
“李剑仙何出此言？”她接着问道。
“楼兰国乃是我的故乡，而楼兰公主，更是我心爱之人。陛下出兵镇压楼兰，我没有异议，该是如此，但我不明白的是，大唐占了优势后，为何还要对楼兰作出灭国之举？”
李白沉道，他的神情冷厉了许多，而话语中，也隐隐露了些怒意。
“李剑仙与楼兰有如此深的渊源，朕没想到。至于为何灭楼兰，自然是杀鸡儆猴！楼兰想联合西域各国，攻打我大唐，我大唐灭了他楼兰又有何不可？”
武则天身为大唐之主，从来没有人敢像李白这样对她说话，对于李白的质问也颇为不满。骄傲如她，心中起了些怒气，语气也硬了许多。
而此时，李白一听，武则天的理所当然，以及一句有何不可，让他顿时怒火冲冠。
“有何不可？你可知，就因为你一道理所当然的命令，使得与我有知遇之恩的楼兰国王，被逼死于皇宫？你可知这次战争，让我心爱之人流离失所，受了十年委屈？”
“你可知，我找了她整整十年？可知国破家亡，对她造成了多大伤害？”李白怒道。
“哦？那照李剑仙这么说，朕对所有战事都得慈悲为怀，杀人不得灭国不得了？”
武则天怒了。
李白的态度，使得多年身居高位，高高在上惯了的她，无法容忍，更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其实，她没错，李白也没错，只是他们两人立场不同罢了。
“杀人杀得，灭国也灭得！大唐国盛，灭个国当然可行。”李白怒火中烧，但还是压制了些，接着道：“我今日来，只想问问陛下，看在李白的面上，大唐军队可否退出楼兰，让楼兰公主、我心爱之人有家可回？”
“笑话！开疆扩土乃朕本愿，我大唐既然占了楼兰，岂有退出之理？”武则天衣袖一弗，冷笑道。
高傲如她，怎会服软？
而此时，李白却是怒火难压，其身旁，已经隐隐闪起了丝丝剑气。
全程看着两人争吵的狄仁杰，发现了李白的不对，眼珠一转，急道：“白兄，要不这样，你把楼兰公主接到长安来住，我等定会给她提供最好的条件，如何？”
“仁杰兄的好意，李白心领，但你让我李白，脸面往何处放？我非但不能帮她拿回楼兰，还让她搬到，灭了自己国家和家人的大唐居住，靠着你们提供的东西而活，李白可还有脸面可言？”李白冷道。
“这个……”狄仁杰一时语塞。
“那李剑仙所言，是想如何？难道，朕还非得交出楼兰不成？”武则天怒道。
尽管她对李白很欣赏，但对其挑战自己的威严，也是不能容忍。
“可否？”
李白看起来忽然平静了下来，淡然问道。
但是，他的怒火已经不可遏制，周身散发的剑气也已经越来越凌厉。
武则天当然不会退让，她冷笑道：“妄想！楼兰已是我大唐国土，任何人来，朕都不可能让出楼兰！”
“那我便，自己拿回！”
这时，李白怒气爆发，其周身的剑气完全释放，形成无数道，环绕着他稍闪即逝的护体剑气，咻咻作响，如千鸟齐鸣！
“李白！你想造反不成？”
武则天怒喝，她没想到，李白竟敢在皇宫内对她出手。
“李白，冷静！”狄仁杰也感觉到事情不妙，他喝道。
“武则天，我最后问你一句，楼兰军队你退是不退？”李白道。
他的怒火已经到了临界点，商谈不妥，一战难免。
“李白，十年前，也曾有人像你这样威胁于我，后来他被我封印在了只有无限黑暗的地方。没有人可以威胁我武则天，哪怕是你剑仙李白！”
武则天的骄傲容不得任何威胁，哪怕是她曾经的老师，亦或者如今的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