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铁娘子军守边疆

    经过几个月的深入军中,大业中发现原来自从中土的圣旨传来,军中逐渐形成了两种势力,主战派于主和派。

    两派人马明里暗里较劲,唯独他们的大将军得地却没有做丝毫的表态。仔细揣摩着下,才知道原来这才是得地将军老谋深算之处。

    因为不管是主战还是主和,得地将军都会面临失去一部分将士的拥戴,所以他只有不表明态度,这两派人马才能对他这个大将军抱有希望。

    此时看到这正是收买人心的好时机,于是经过和苍中儒仔细分析后,最后决定大业中支持主战派,因为这些人早已经按耐不住要得地将军表态,但是得地却一直没有答复,现在他们太希望有人能站出来替他们进言。

    于是大业中找到了主战派几个核心将士,表明态度。这些将士欣喜如狂,有大业中这样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做他们主战派的领袖,他们更加信心倍增,在主和派面前多出了一个大大的筹码。

    既然做了他们主战派的头头,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总的做出一些让人佩服的事情来,不然怎么能建立起自己的威望。

    首先他让人散布消息,明确自己是主战派领导地位。这样一来,国士颜就不得不做出选择,必须站在主和派这一边。主和派有了现在炙手可热的二王子国士颜作为他们的领袖,那么大业中在主战派的地位就得以巩固。

    因为国士颜提前议政,所以他上书主动请求替皇帝检查边防事务。理由就是为了能更好于中土对接,必须要了解国家边防事务。

    皇帝听闻大悦,很爽快的答应下来。并且让得地将军亲自陪同。

    此时国士颜的举动让得地犯了难。甚至认为是国士颜坑了自己一把,本来军队两派人马正在起哄,收拾他们就已经让得地焦头烂额,现在又让他带着主和派领袖国士颜检阅边防事务,这不明摆着要让自己的部队搞分裂吗?

    于是得地将军再一次和稀泥,就说军中事务缠身,拖一天是一天。

    终于国士颜终于按耐不住,于是他再一次找到了他军中得力助手,善秋和女君。虽然号称铁娘子军,但是她们毕竟是女人自然不希望国家发动战争,所以她们纷纷站在了主和派这一边。

    现在善秋已经恢复了铁娘子大统领的地位,女君也荣盛副统领。于是和国士颜一起来到得地将军帐下,请求得地将军尽快动身。

    他们三人一进来,得地将军脸色十分的阴沉。像是完全没有看到他们一样,一副永远干不完的工作模样,忙得不亦乐乎。

    等了片刻,得地仍然对他们置之不理。于是善秋按耐不住问道“父帅何时陪同国士颜王子视察?”

    听到女儿的话,得地一脸不耐烦的将手中的兵书丢在桌子上,道“你没看到我现在正忙着吗?等我处理好军中事务就动身。”

    正在得地将军还不知道怎么搪塞国士颜的时候,这时账外传令士兵喊道“太子殿下驾到!”

    此时得地将军阴沉的脸庞更加的犯难,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两个王子究竟要干什么?

    于是当太子走到营帐内,所有人都要对大业中行使君臣之礼。因为不同上一次,那次大业中是以士兵的身份前来服役,这一次是以太子的身份来替皇后操练武士。

    虽然贵为太子,但是此时的他仍没有议政的资格。但是他来的目的却是给主战派撑腰的。主战派核心将士一进来就说到“希望把守边防的将军‘亲马’将军,换成现在的守城将军‘争锋’将军”。

    亲马将军是主和派的人,这争锋将军则是主战派的人。为什么此时的大业中等人会突然要请求做出这样的军事调动呢?

    原来这是大业中经过仔细分析的打算。因为现在主战派除了争锋将军麾下几千士兵之外,其余势力都分布在边防,这样主战派的军事力量没了主和派的强大,正所谓拳头才是硬道理,没有大量的人马撑腰,主战派显然是处于下风。

    但是他们之所以敢这么做,那是因为他们的关键棋子争锋将军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你若是不答应你就休想带着国士颜去边防视察。

    这一招就连国士颜也无可奈何。因为国士颜之所以迫不及待的要去边防视察,有两个原因。其一他要巩固自己在主和派的领导位置,因为这也是他上书皇帝的理由,如果这个理由不能实现,那么他想要统领主和派就难以实现。

    其二,大业中的目的正好帮了自己一把。因为把主和派拉到边防,这样一来自己就培养了一批属于自己军队的势力,在朝中的地位也会大大提升。

    虽然大业中的目的明眼人都能看明白,但是国士颜这一次却在帮着大业中的主战派讲话。

    “守卫边防的那些将士多年未曾回家,还望大将军怜悯,恩准!”

    此时的得地将军算是亲身体会到“在权利面前永远没有绝对的朋友这句话的含义。”虽然之前义无反顾的帮助国士颜弄来于中土对接的资格,虽然夹杂着自己的私心在里面。在外人看来自己和国士颜是同一条战线的,但是一旦涉及到自己利益的时候,完全可以毫不犹豫的把矛头对准昔日的队友。

    这么大的军事调动,不仅打破了原有的军事部署,而且完全让得地将军苦心经营的威望重新洗牌,但是前有皇帝的圣旨,后有大业中为首的主战派发难,这一次让这个不可一世的得地将军再也不敢小瞧这眼前的两个初出茅庐的王子了。

    即使如此,做了这么多年的大将军得地还不至于被这两个王子打垮。既然你们都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那好我让你们打,但是我自有办法让你们打不出声来。

    于是得地说道“二王子体恤边防将士实乃我后海国众将士之福,但是争锋将军乃是后海国最后的安全保障,不可轻易调动,不如这样让铁娘子军们代替亲马将军的部队,守护国门,二位王子意下如何?”

    这一招让这两个王子,顿时陷入了沉思。此时他们两个自然不希望让铁娘子军守护边防。因为在大业中眼里铁娘子军可是国士颜的人,而国士颜则认为抽走铁娘子军那么他的势力会受到影响,自然不同意。

    但是现在的他们还没有真正的实力说“不”此时现在众人都在等着善秋的表态。因为她才是铁娘子军的领袖和发言人,她的话起到了决定性的关键。

    而正在善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突然看到他的父亲得地将军一筹莫展的看着她,眼神中充满着复杂的心情。在善秋的记忆力,父亲从来都是勇往直前,无畏无惧,突然看到父亲那以往大将军的威严不复存在了,善秋于是不再犹豫了。

    “启禀父帅,铁娘子军誓死保卫边防,定当不辱使命,捍卫国土!”

    善秋的话,让得地将军紧邹的眉头稍稍放松了一些。事已至此,大业中和国士颜也不再说些什么,因为现在论军中的势力,也只有铁娘子军人数众多,不论是主战派还是主和派都无力回天。

    当众人就要退下之时,得地让大业中留下。因为他要处理拔山将军与他带来的武士打架的事情。

    得地说道“你带来的那群武士整日在军中游手好闲,惹是生非不如给他们找一个差事如何?”

    大业中自知理亏,也不好反驳,道“大将军所言正是,我也在寻思给他们找个事情做。”

    于是得地将军说道“我的帅帐,正好缺一些升帐卫队,不如叫那些武士在我帐下效力不知太子殿下意下如何?”

    听到得地的话,大业中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得地亲口说出来的。于是大业中用怀疑德尔口吻,说道“大将军真有此意?”

    得地斩钉截铁说道“真有此意!”

    大业中走后,善秋从另一侧进来,听到二人刚才的对话,一脸紧张的问道“父帅你可知道太子带来的那群人是什么人吗?”

    得地将军说道“我自然知道,他们都是皇后的人!”

    善秋于是更加不解的说道“那父帅为何还要把这群人带到父帅帐下,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得地却不以为然说道“那你又知不知道,这些武士来到军中的目的又是什么吗?”

    善秋想了想说道“是为了能让太子回营,才找了这么一个由头?”

    得地哈哈一笑,道“我的傻女儿,事情真有这样简单就好了。这些人表面上看确实是为太子回营的理由,但是他们可不简简单单就这么点作用,他们来到军中是为了分解部队,发展出他们自己的势力,你想一想他们如果没有皇后的支持,他们敢这么做吗?”

    善秋想了想得地的话,恍然大悟,道“那父帅更要将这些人弄走,最好让他们守边疆,省心不少!”

    得地,道“话虽如此,但是他们毕竟打着皇后的旗帜来军队,把他们弄到边疆总不合适。我之所以把他们留在我的身边,这样他们就不能在部队继续胡闹下去,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们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想发展自己的势力,恐怕没那么容易。”

    “父帅的打算如此深远,那我就放心了。但是父帅让铁娘子军守边疆,真的是你真实的想法吗?”

    善秋虽然答应了让铁娘子军守边疆,但是她身为女兵的统领,自然知道自己的部队会义无反顾的镇守边疆,但是她也了解这些女将士内心,是想卸甲嫁人,相夫教子。

    看到自己的女儿为她的部下表示同情。得地也是无可奈何的叹气,道“刚才你也看到了,两派人马一直在逼我,不论我答应谁的要求,那么我在军中的威望就要大打折扣,所以我才出此下策,让你的部队镇守边疆,这样一来,主战派和主和派就旗鼓相当,他们自然不敢轻举妄动,仍然要听我的号令。我也知道这一次却是苦了你,苦了你们铁娘子军,但是不过你们放心,等于中土对接完成后,我自然把铁娘子军调回来,让她们提前结束服役。”

    知道父帅的难处,善秋愤愤不平的说道“二王子国士颜太不仗义,明明父帅帮着他,他还要给父帅发难,我看咱们还是与他保持距离的好!”

    得地听到女儿的话,顿时大惊失色,道“你千万不要有这样的想法,自古以来权利的纷争都是如此,虽然这一次国士颜做的不太仗义,但是我们还离不了他,更何况我与圣上有婚约,让你嫁给其中一个王子,我们已经彻底得罪了大业中,国士颜却万万不能得罪的!”

    得地的话说的如此透彻,但是善秋仍然问道“这是为何?”

    得地看了看善秋,良久眼神透露出很复杂的目光,说道“为了你的幸福!”

    听到父亲的话,善秋则是鼓足了勇气问道“是真的吗?”

    这句话,振动了得地的心,因为这句“真的吗?”仿佛是压在得地身上的一块巨石,让他倍感压抑,一脸的歉意望着女儿善秋离去。仿佛这句话是从他的嘴里,在问自己“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