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情海波澜兴

    方程匆匆赶到车站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多了,接车的人很多,将整个候车室挤满,而且过道上、广场上,到处人头攒动,呼喊声、答应声、轿车喇叭声此起彼伏,有的青年男女就那样抱在一起,亲吻起来,那旁若无人的样子,将旁人都当作了树桩。方程先前还东张西望,大声叫喊陈如玉的名字,后来觉得这样效果不好,于是运动‘清心诀’,灵觉展开,方圆几十丈的情形都清晰的显现出来,精神丝老远就发觉了陈如玉,她个子比较小,现在这种情况就比较吃亏了,方程看她站在一块石头上,不停的东张西望,估计等方程都等得心焦了吧。方程走到她身后,双手蒙住她眼睛,低声道:“猜猜我是谁。”陈如玉正心神不属的想方程,等朱敏,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以为遇上色狼,正在惊慌想喊的时候,却闻到熟悉的味道,还有那好几天没有听到的声音,顿时回嗔作喜,陈如玉知道是方程在捣鬼,转身投入他怀里,紧紧抱住,用小拳头捶着他胸膛:“死东西!坏东西!吓得姐姐我魂都丢了!”

    方程用下巴磨蹭着她头顶,双手环在她小腰上,然后将她拉到胸前,上下左右仔细端详起来,陈如玉道:“看什么呢?我恋上是不是有脏东西?”方程道:“不是,我是看姐姐突然漂亮了。”陈如玉瞥瞥嘴:“突然漂亮了,就是说姐姐以前不漂亮了?”方程急忙更正:“以前当然漂亮,不过现在更漂亮了!”陈如玉摸摸自己的脸,感觉比以前确实更嫩滑了。道:“什么更漂亮了,这几天我妈妈弄这样弄那样,总叫我多吃点,我都长胖了,好难看!”方程仔细瞧瞧,将她和以前比较,果然脸更圆了一些,轻轻在她耳边笑道:“你低头看看,那里也更大了些呢!”陈如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低头一看自己胸前高高的坚挺,嘴里啐一声:“小色狼”幸福感忽然充满胸间。方程轻拥她如怀,悄悄说:“你觉得自己像个什么?”陈如玉道:“像什么?还不是个人吗?”

    方程道:“我今天才发觉,姐姐你就像一颗精致漂亮,温润无比的耳坠。”这个比喻对于娇小玲珑的陈如玉当真贴切无比。陈如玉果然看看远初那少妇的耳坠,欣喜的笑起来。方程道:“伯母什么时候走的?”“就是刚才的火车,你来的时候已经走了半个小时啦。“说完将头靠在方程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道:“方弟弟,这几天想我没有?我可是好想你。”“我也是,想去找你,又怕你妈妈知道。”方程想起这几天的荒唐,想陈如玉和朱命的时候还真不多呢,只好说了假话。用牙齿轻咬这她耳朵,道:“姐姐是不是几天没有被‘惩罚’,想念起来了?”陈如玉骂声:“死相!”想起自己还真有点渴望那种滋味呢,不禁低头轻笑起来。两人相视一笑,几日离开的相思之情得到释放,万千情意尽在不言中。

    两人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肩膀靠着肩膀,一边轻轻说着悄悄话,一边等朱敏。等待是一种痛苦,而等待有时却是一种甜蜜,这种生活的相对论今天陈如玉算是尝试到了,送走妈妈等待方程的时候,她焦急的盼望,望穿秋水。对那些接到亲人后兴高采烈的欢呼声,和亲人相见热烈拥抱的男女,陈如玉觉得特别讨厌,有什么高兴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的,好不知羞耻。但是方程到了的时候,她却忘记了羞耻,将他紧紧抱住,而且在等待朱敏的一个小时中,陈如玉竟然发觉时间过得这么快,怎么一会儿就到了十一点多呢?

    十一点多,朱敏的车到了,一声响亮的汽笛传来,火车已经隆隆进站,两人四只眼睛紧紧盯着出站口,好一会才看见朱敏单薄的身子裹夹在人流中走出来。两人看见她出站,大声喊着她的名字,朱敏看见两人,努力的用手拔开周围的人,奋力向他们走过来。陈朱二人好一阵亲热,方程叫声:“敏姐姐辛苦啦。”朱敏轻轻叫声:“方弟弟。”方程就接过她的背包背在身上。一路上陈如玉不偷话,问朱敏国庆好不好玩啦,吃了什么啦,带四川的特产小吃来没有啦,自己可长胖啦……唧唧呱呱说过不停,朱敏却兴致不高,方程异能一动,感觉到朱敏内心很是烦躁,又有一种失望无助的情绪。心里很是奇怪,她究竟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了?可惜自己现在功力不够,不能探测到她内心的具体想法。

    到了家,朱敏扑在方程怀里,流下泪来,方程用嘴吻干她眼角的泪珠,忙问:“姐姐怎么哭了?是不是家里出了事?”陈如玉也关心的询问。“我这次回家,我妈妈找人给我介绍了一个男朋友,我不答应,和他们吵起来,我爸爸说:‘女孩子一个人长久在外,终归不好。’要托人把我调回成都去,我不同意,他们就问我是不是有男朋友了,我说没有,妈妈说那不正好吗?正好回成都,家人好团聚,也不用一个人在外面孤单。我始终不答应,爸爸就大发雷霆,说我不听话,还要动手打我←们给我介绍了一个大学的教师,说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年轻有为,要我去见面,没有办法,拖到昨天,我才去见了他。”陈玉萍忙问:“人怎么样?比我们方程哪个英俊点?你同意了?”方程也紧张得很。

    朱敏道:“我倒没怎么注意看他,好象长的还可以,英俊有什么用?有我们方程这么能干吗?我告诉那个人:‘我已经有男朋友了。’然后就告辞回家,我爸爸又将我训了一顿,要不是妈妈拦着,肯定会打我的。我回家后连准备买给你们的礼物都没来得及买,就收拾背包回来了。”说完已经倒在陈如玉怀里哭起来,这个内向的女孩以前都是听父母安排,十足一个乖乖女,但现在在爱情面前,却面临着痛苦的抉择,一时弄的没有了注意。对方程的眷恋和父母的顺从天人交战,搞的她这几天烦闷不堪,这就是方程发现她在车站时不开心的原因。

    方程和陈如玉陪朱敏到街上吃了午饭,回到陈如玉家后,方程搂着两人,说:“现在又不是旧时代包办婚姻,敏姐姐不用担心。如果我们真心相爱,有谁可以阻止呢?我给你们说个人的故事。”于是把郭芸芸的故事讲给两人听,两女听了这匪夷所思的事情居然发生在军队,不禁唏嘘起来,特别听到她那变态丈夫将郭芸芸弄的遍体鳞伤,想到那白嫩的肌肤上可怕的伤痕,还有那非同一般的精神折磨,两个女孩不禁浑身发冷,一左一右将方程抱住。方程道:“她受了那么多委屈,通过自己的努力,还不是解脱出来了,我们也一样,事在人为,只要你意志坚定,谁也不能勉强,对不对?”朱敏终于开心起来,是呀,自己远在长沙,父母要干涉,也是鞭长莫及,自己既然爱方程,还有什么犹豫徘徊的呢。陈如玉也大点其头。陈如玉突然道:“你怎么这么清楚郭芸芸的事情?”

    方程知道纸包不住火,终究还是要告诉两人的,于是将国庆期间的事情说了出来,刚说到和郭芸芸的事情。陈玉萍柳眉倒竖,顿时发作起来:“好你个没良心的!才几天就将我们两个忘了,而且还一箭双雕,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你把我们两个怎么办?”朱敏也面色不豫,只是脸色忽红忽白,想必心里也生气。方程知道自己不能分辨,只有低头认错。陈如玉眼睛眨巴几下,那眼泪真的如玉一样掉落下来,先还是一粒粒的,后来就连成了线,口里叫道:“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我爸爸是那样,以前的男朋友是那样!你比他们还可恨!原以为你长得普普通通的,没有小白脸的花心,哪知道……哪知道……你……你竟然更花心!”说完双手将方程推出门去,道:“你走!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方程还想解释两句,陈如玉早将门“砰”的的关上,大哭起来。方程只好将那神识运动起来,听着屋里的动静,朱敏将陈如玉抱住,两人坐在客厅里抱头大哭,直到两人进卧室去了,再没有动静,方程才失魂落魄的回宿舍去。方程走在大街上,真正感觉到从天堂到地狱的落差,所谓乐极生悲,就是这样了吧。今晚天上有月,本来白玉一般的月亮在方程的眼里却是那么冷漠,月光照在身上分明感到一种冷意。街道两旁的树静静的站着,鬼影一般,偶尔有车子呼的驶过,带起的冷风让方程感到似乎冬天已经来临了。不时有人从酒吧里出来,醉熏熏的,方程听见酒吧的歌声觉得刺耳无比,赶快逃的远远的,那月光下的大街似乎没有尽头,就像一条长长的伤痕,延伸向无尽的夜空。什么时候回到宿舍方程都不知道,躺在床上,勉强运起“清心诀”来,可怎么也静不下心,只好无奈的放弃,就这样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发呆。

    第二天,方程早早起来,张翔居然也起了个大早,方程道:“老哥,国庆节还愉快吧?”张翔道:“别提啦,郁闷死了,我们输了!”方程以为他说的是网游比赛,道:“那又不是现实世界,输了就输了,下次赢回来不就得了。”张翔道:“这个可不是网络游戏比赛,是我们联盟攻击日本外务省的网站输了!”方程吃了一惊,道:“张翔,原来你还是个‘黑客’啊!”张翔道:“嘿嘿,哥哥我可是中国黑客联盟赫赫有名的杀手三号!”方程以前听说过很多愤青组织了黑客联盟,专门攻击RB人的政府和军方网站,想不到自己身边就有一个这样的高手!本来想了解一下情况,但现在一来是心情不好,二来要忙着上班,只好恭维他两句,到街上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去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