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农家小院里的女人

    昆承湖,位于苏城郊区一处最大的湖泊,风景优美且交通便利,在苏城这块寸土寸金的地方,无疑成为许多土豪夏季避暑的最佳去处。

    长长的车队在昆承湖畔一处停下,梁顺看了眼前普通的如同农家小院的院子,一脸的疑惑:

    “你们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梁顺停下继续向前的脚步警惕问道。

    .“梁先生进去就知道了。”

    被称为涛哥的男子说道。

    “进去就知道了?

    闻言梁顺迈迈步向院子里走去,同时右手揣在裤兜,在那里走着梁顺唯一的防身武器———银针。

    从夜市摊到淘沙厂,一次是把人家打了,一次是把人家耍了,说是有事,但却拿出温岚的照片威胁,梁顺认为这不是啥好事。

    前面的路是黑的,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就是现在梁顺的内心活动。

    进了院子,身后一众穿着黑西装的人一伙人并没有跟上来,而是将门关上后守在院子里,这让梁顺有些惊异。

    “难道这个看似普通的房子里住着大人物?“”

    怀着一颗忐忑的心情,梁顺来到房门前,面对近在咫尺的房门他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叫门了。

    从刚才那些穿着黑色西装男人的行为来看,这个房子里肯定住着什么大人物,那么什么大人物能让这些黑社会的人如此忌惮?那肯定是黑社会老大。

    这也是梁顺迟迟不敢进房门的原因,他需要调整好心态,同时做好随时应变的准备,因为电视上每个黑社会老大的脾气都不好,一不小心就会触碰到对方的怒点,然后就是一发不可收拾的结局。

    现在,梁顺有逃跑的自信,可是这里面还牵扯到一个人,那就是温岚,她能自保吗?这是他最担心的问题。

    一番纠结,梁顺想了很多,可就在梁顺自顾自想问题的时候,那原本关着的门开了。

    伴随着木料间摩擦特有的嘎吱声,梁顺的小心脏也提到嗓子眼儿:

    “你好,老……”

    硬是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梁顺伸出手道,可话还没说完又被他给咽了下去。

    想象中满脸戾气,满脸胡渣子,五大三粗的男人形象没有出现。恰恰相反,出现的是一道身材窈窕的女人。

    可虽为女人,对方却也有着不输男人的气场,虽然长着一张精致的脸却,如同冰山一般让人敬而远之。

    刚开始想象的所有在门开的一瞬间打破,梁顺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什么?”

    女人嘴里蹦出三个字,人如冰山话音也如同一股西伯利亚冷寒流,让周围闷热的空气瞬间降温。

    “老……老板你好。”

    梁顺心里一突,他原本是想说老大的,可老大这个词明显跟眼前女人的形象不符。

    “进来吧,把门带上。”

    好在对方并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缠,转身走向屋内的同时道。

    “靠!拽什么?好想别人都欠你钱似的,看你年纪也不大,装什么深沉?”

    看着女人玲珑有致的背部,梁顺心里嘀咕着有进屋里,同时把门关上,这跟在门外时的他已经有些出入。

    整个房子的整体面积不到一百平米,如果光从外边看,这就是一家普通人家的住所,但是进到房子里梁顺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整个房子的内部用豪华奢侈来说毫不过分,不管是装饰还是格局,包括家具用品以及各种智能化的家用电器,无一不是最高端的最精美的。

    “梁先生,这次请你来是想请你给一个人治病,至于诊金方面绝对不会亏待你,治病期间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会尽全力满足你,当然我也需要你有绝对的把握,否则你现在就可以离开,”

    客厅里,女人拉来一把椅子坐下,说了进屋后的第三句话,也是最长的一句话。

    这句话像是上级给下级下命令,意思很明确,让你治病,能干就干,不能干走人。

    这是什么人啊?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别人看病都是求医生,好话说尽。她倒好,态度不好不说,说话的方式还跟对待下属一样强硬。

    听到这句话,梁顺直接就想甩袖子走人,可最终还是选择了忍。

    如果涛哥那伙人是黑社会的话,那这个女人肯定也是黑社会的,而且还是个黑社会的头头,自己就这样走了?他们会放过自己?更何况现在温岚也牵扯进来,上次赵刚的事情梁顺不想发生第二次。

    再者,她刚才说会付诊金的,一个黑社会女大佬能差钱?既然有钱赚,何乐而不为?

    “病人在哪?”

    半晌,梁顺将心态调整好问道。

    “跟我来。”

    闻言女人起身,走到一个套间门口,将房门推开。

    阳光从窗户撒进房间,但却没有一丝燥热,相反屋里的温度让人很舒服。屋里的摆设很简单,只有一张大床,以及一些简单的家具。

    递眼过去,梁顺只见那张大床上平躺着一人,枯瘦如柴,这是梁顺看到那人的第一视觉反应。

    “进来吧。”

    门打开,女人回过头道。

    跟着女人进门,猜测着床上所躺之人的跟女人的关系,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床边后从蚕丝被下拿出那人的手,将手指搭在其脉搏上,梁顺将视线投向女人:

    “不知病人这样的状态有多久了?”

    望、闻、问、切是中医常用诊断病因的手法,望是指看病人的状态,闻是听病人说有哪些症状,问是指问病人有哪些异常反应,而切就是号脉。

    但现在病人处于昏迷状态,枯瘦如柴,正是望的结论,闻、问是不可能实现,只能问站在一旁的女人,听听她的说法。

    “已经有两年多了,先开始还正常一些,但随着日子久了我爸就越来越瘦,只能通过输营养液来维持生命。”

    闻言,女人娓娓道来,从女人的话中梁顺得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那就是床上躺着的人是她的父亲。

    而此时,女人的眼神中充满愧疚以及自责之色,刚才那行盛气凌人的态度和气场消失不见,眼睛微红的她仿佛变成一个哭着鼻子担心自己父亲生命的小女孩。

    女人的情绪变化,很自然地触动了梁顺对关于父母的回忆,父爱如山,母爱如海,这是一个人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