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小儿病重

    单二姐凑到床前,支着下巴问穆双双:“你觉得依依聪明吗?”

    穆双双有点迷茫:不是在说修炼吗?

    不过还是不假思索道:“聪明。”

    “真的假的?”单二姐不信,“你不用骗我,很多人都觉得依依不聪明,咱爹有时还埋汰她呢。”

    穆双双很认真地点头:“真的。别人觉得依依不聪明,是因为她不愿意读书,小测总是测不好,可我听过她背书,她能倒着背。”

    “倒着背?”

    “嗯,倒着背,倒背如流,可是顺着背她会犯困,会睡着。唔……我觉得她只是不喜欢规规矩矩做事情。”

    单二姐想了想:是这么个理。

    便点头道:“既然你也觉得她聪明,那么她感应得快就是正常的。所以你放心,不是你理解错误,只是还需要一些时间。”

    穆双双歪歪头:“那二姐姐感应到了吗?”

    她听说单大姐单二姐早就学习了,比自己开始得要快,那进度应当也比自己快。

    单二姐又笑了笑,瞄了一眼单依依,这才对穆双双勾勾手指头:“来,你过来。”

    穆双双见她神秘兮兮的,不自觉也放轻手脚,凑了过去,与她脑袋对脑袋小小声:“什么事儿?”

    单二姐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穆双双一听:“真的假的?!”

    二姐点点头:“先别告诉她。”

    “依依还不知道?”

    “嗯呢。”

    穆双双惊呆啦:单二姐也好厉害呀!

    可是紧接着单二姐露出一丝愁容:“你说黑色的灵气是什么意思呢?我还没问依依呢,难道是我心黑吗?”

    穆双双心说有这种说法?

    二姐又道:“万一那是邪恶的象征,我一旦修炼,便会变成一个彻底的坏人,那可怎么办?所以你先不要告诉她。”

    可是穆双双想了想,想到单依依曾经叨叨过的灵气,以及先生讲过的五行知识:“黑色……好像是水的意思?”

    那时不知是谁突然在课堂上问先生什么是五行,先生便讲解了一下。

    单二姐一怔:“水?”

    “嗯嗯。先生说,五行有分金木水火土,对应色泽白、青、黑、赤、黄。而依依先前告诉我,她能够看到青赤二色的灵气,对应是木、火二系灵根,所以我想二姐姐的黑色,对应的便是水系的灵根。”

    单二姐眼睛一亮,凑得更进一些:“所以黑色不是邪恶的意思?”

    “我想……应该不是……”

    “那你方才说,白色对应了什么?”

    “白色是金。”

    哇哦。

    单二姐终于释怀了:所以不是她坏啊?

    穆双双见她这个样子,好奇道:“姐姐不让告诉依依,是因为害怕黑色的灵气不好?”

    单二姐一本正经地点头:“不能让依依知道我坏。”

    于是穆双双“哦”了声,甜甜笑道:“不会的,一定不是那个意思。二姐姐你都能吸收灵气了,要告诉依依,她会很高兴。”

    单二姐也想:只要不是她坏,那便可以告诉单依依。

    她登时开心了,摸摸双双脑袋,笑得如春风拂面:“乖孩子,真聪明,以后有事找姐姐!”

    穆双双一看:哇,二姐姐终于真心对自己笑了,开开心心地继续修炼。

    于是次日,当单依依从运功中醒来,终于知道她二姐是水、金二系灵根,并且已经引气入体了,也是个炼气期的小修士了!

    她当然很开心啦,将这个消息奔走相告,不到一会儿全家都知道单二姐也进阶了,单娘奖励二姐一个大鸡腿当早饭。

    没错,昨日单娘上山,捕到两只野鸡,还有三只小山兔。

    山兔放在小笼里养着,野鸡宰了只公的,一大早便熬鸡汤给三个小娃娃补营养。

    穆双双在,她征得大姐和单依依的同意,将另一只大鸡腿给了穆双双。穆双双很不好意思,也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便举着鸡腿与单依依你一口我一口,分掉了。

    单娘很满意地看着双双这个孩子。

    吃饱喝足,单依依和双双才手拉手,在姐姐们的陪同下上学。

    今日单大姐也跟着,因为她要到镇里的集市置办一些她的绣工活计必须的材料,还要与二姐一起准备易屯的肉干、腌菜、干菜等等食物。

    然而等她们来到学堂,他们发现今日先生又不来了。

    小先生站在学堂门口,很沮丧地告诉大家,先生的小儿子重病,可能有好一段时间都无法来学堂给大家讲课。

    这个私塾本来便是镇民们自发筹钱创办的私塾,先生也是大家请来的,是当年科举落榜回来的读书人,虽说落榜,但也考过乡试第一,足够当他们的私塾先生了。

    若先生无法前来,大家也没有办法。因为先生名义上是大家筹钱请来的人,实际上他将所有的银钱又都放回私塾建设当中,为大家筹备笔墨纸砚与书本,束脩也收得极少,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先生。

    所以没有人能够约束他,这同样代表着,若先生不来授课了,私塾可能就要办不上了。

    这一次懂事好学一些的学生终于感觉到担忧了,纷纷前往询问先生的状况。

    小先生一一作答,答完让他们回家。

    最后单依依也过来了,一问,是先生小儿治病所需的最重要一剂药材没有了。

    不仅大夫手上没有,其他药材铺也没有。

    那原本便是野生的草药,人工培养不来,结果大家到山上一找,还是没有,它们眨眼之间好似灭绝了。

    先生小儿的病只能一直拖着,而他本又体弱,这下愈发病重。

    据说再找不到这剂草药,他的性命难保。

    不仅如此,这个病也有些罕见,有些严重。

    保不准再往下拖延,会变成能够向外感染的疫病,到时候一传十十传百,治疗的草药又没有,事情便很严重了。

    单依依一听,心再次提起来。

    问小先生,究竟是什么草药?

    小先生说了名字,她听不懂,在她的“死缠烂打”下,又做了详细的形容,画了一张草图。

    单依依拿起草图一看:哎呀,没见过。

    想到自家背后的大山,拍拍胸脯:“我替先生找找,找到了立马给他送过去。”

    小先生正想说不可以冒险上山,她的好意他代先生心领,单大姐忽然瞄到草图上的草,诧异道:“咦?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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